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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照片上面,是躺在血泊中的——烏鴉。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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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我說道。

靠,我突然有一種上當受騙的感覺,等他們走出去之後,我馬上從地上跳起來,看了看屁股下面。整整一個晚上,別說打洞了,我連根老鼠毛都沒看到。狠狠的站起來,將她放在窗外的系著繩子的紅.薯扯了上來,但是當將繩子扯上來的時候,繩子的另一端那還有什麽紅.薯啊,早被海鳥吃光了。

我一下子頹喪的坐到地上,我現在終於知道我的智商有多低了。

我被騙了,而且是被一個神經病給騙了,現在我才明白剛剛她和醫生的對話可能就是一個精神病患者和一個一聲的日常交流罷了。這個女人不僅是個精神病,而且還是個具有極度妄想癥的患者,不僅如此,她還把我帶到了坑裏。

天呢,我居然被一個精神病給騙了!!!

“你,在幹什麽?”這時,她打著哈欠從床上爬起來問道。

“我掐死你”,我上去一下子騎在她身上,雙手掐住她的脖子,她一開始還反抗,但是到後來就不反抗,就那麽平靜的看著我,而我自然也下不去手。

她是一個精神病患者,做出任何舉動都在自己可控範圍之外,所以從一定情面上來說,這件事不能怪她,而應該怪我,是我太想逃出這座監獄了,要不然也不會把她說的話都當成金科玉律,連一點判斷的常識都沒有。

想到這裏,我默默的從她身上下來,蜷縮在墻角、我努力讓自己變得冷靜下來,必須得想辦法逃出這座監牢,要不然我就永遠都見不到十七姐,見不到我的家人了。

不知道她昨天說的來到這兒的人都活不過三天究竟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的話,那我的時間真的不多了,我必須在明天傍晚之前想辦法逃出這裏,但是看看周圍的石頭墻壁,怎麽可能。

“餵,你又哭了”,不知道什麽時候,她又走到我身邊蹲了下來,然後輕輕的撫.摸著我的頭發,我也沒有反抗,就任由她那樣撫.摸著。

“你想離開這兒,我何嘗沒有想過要離開這兒呢,但是現實往往是殘酷的,你越是想要得到的東西離你就越遠,反而你不想要的東西又近在咫尺。好好接受治療吧,好好接受治療興許你有一天還能離開這兒,但是我就不能了,就算我知道我已經好了,也沒有人會放我出去的”,她撫.摸著我的頭發,突然哭了起來。

我一下子楞住了,不知道她說的話是什麽意思,什麽接受治療,什麽能離開這兒,我不知道她是不是還在說瘋話,於是也不敢回答她。

但是她的前半段說的那麽有哲理,又不像是一個瘋子能說的出來的,這個女人,究竟是有病還是沒病?我再次陷入了疑惑之中。

“你是怎麽被送進來的?”她看我擡起了頭,連忙擦幹眼淚問道。

“我,我是被人打暈了,之後醒過來就已經在這裏了”,我看著她的眼說道,此刻她的眼神異常的純潔,根本不像是有瘋癲,而且讓我感覺她此刻肯定是清醒著的。

“你還好,是被人打暈之後進來的,而我是眼看著自己被擡進來的,但是卻無能為力,不能改變任何東西”,她的眼神一下子變得無神了起來,像是一具喪失了精神力的木偶一樣。

“你在說什麽?”我聽不懂她的話,或者說能夠聽懂又不能聽懂。

“你知道這是什麽地方嘛?”她又轉過臉來問我。

“你不是說了嗎,這不是曾國藩一百七十多年前建立的用來關押太平天國領袖的監獄嘛,該不會又是騙我的吧?”我一陣汗,看她的表情我就覺得有些不對勁。

“以前的確是,但是現在不是了。”

“那是,曾國藩都死了那麽多年了,大清都亡了一百多年了”

“我不是說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這個地方現在已經不是監獄了”,她堅定的看了我一眼。

“不是監獄?!!!那這裏是什麽地方?”我一臉詫異的問道。

獄警,獄醫,不是監獄是什麽地方?

“這是一家精神病院”,她說話的時候異常的冰冷,讓我覺得是在對著一具屍體在講話。

☆、198:最後的時刻了嗎?

“精神病院?”我有些不可置信的瞪著她問道。

“對,精神病院,而且是一家海上精神病院”,她堅定的眼神幾乎讓我不敢否認她說的話,我現在已經被她弄糊塗了,我不知道她說的哪一句話是真的,哪一句話是假的,甚至讓我都有些精神分.裂了。

“怎麽可能,他們明明都穿著警服,而且手上拿著電棍,不是警察是什麽”,我懷疑她又在騙我。

“他們之所以手裏拿著警棍,身上穿著警服,是因為要給你指導一個假象,讓你誤以為自己是囚犯,他們是警察,從而更加的好管理一些,就是這麽簡單。”

“你沒有騙我?”我瞪著她的眼睛說道。

“我騙你幹嘛,這次我說的是真的”,她擺出換一張認真臉。

聽到她這麽說,我心裏一陣竊喜,如果這真的是精神病院的話,那我肯定不會像她說的那樣被處死了,頂多被人當成一個精神病來看待。

但是有的時候你會發現,當你被別人當做有病,不被理解的時候,比死掉都難受。

為了進一步確認她是不是在說謊,我將鐵門拍的震天響,這個時候,有一個獄警模樣打扮的人走了過來,不耐煩的把門打開。

“幹什麽呢,幹什麽呢,拍什麽拍”,那個獄警的棍子敲在鐵門上的聲音比我響的多了。

“我問一下,這裏是什麽地方?”我笑嘻嘻的對他說道。

他沒有說話,然後指了指自己的肩章,上面只有四個大字:海上監獄。

“海上監獄,看不看得懂”。

“看的懂,看得懂還問,多事”,他狠狠的在我腦袋上打了一巴掌。

“六子,三缺一,快點”,那裏突然傳來一陣搓麻將的聲音。

“哎,來了,她有病你也有病啊”,他不耐煩的看了我一眼,然後啪的一聲將鐵門給關上。

我吃了一個閉門羹,自然心裏超級不爽,回頭看時,發現她正一臉委屈的看著我,然後跑到我身邊使勁的搖著我的胳膊說道:“你要相信我,這裏真的是一家海上精神病院,他們之所以設置成監獄的形勢就是為了方便管理病人,促進治療的。”

“信你才有鬼呢”,我一把將她甩到一旁,然後又重新蜷縮在角落裏,而她則蜷縮在床上,時不時的朝我這邊看上一眼。

說實話,我現在也很矛盾,這裏究竟是海上監獄還是海上精神病院我真的鬧不清,但是我還是期望這裏是一座精神病院,最起碼我還有逃出去的機會,要不然的話,我明天這個時候差不多就該上路了。

精神病院,監獄,精神病院,監獄……這兩個詞匯在我的腦袋裏像是兩只臭屁蟲一樣滾來滾去,漸漸的繞在了一起,而我的眼皮也有些擡不起來了。

我是在半夜裏被驚醒的,我一醒過來就看到一雙血紅色的眼睛正在離我面部不到五厘米的距離盯著我。什麽怪物,還沒等我腦袋反應過來,那怪物就大吼一聲朝我咬了下來,我雙手一擋,一個翻身縮到了另一個角落裏面。

等你拉開距離,我才發現原來並不是什麽怪物,而是那個女人,此刻,她像一只吸血蝙蝠一樣用血紅色的眼睛瞪著我,喉嚨裏不停的發出異響,如果不是之前和她相處過兩天,我此刻就一定會把她當成怪物。

“你怎麽了?”我一邊和她保持距離一邊問道,但是她並沒有回到,眼睛中充滿了渴望,我不知道她是在渴望什麽,但是我敢確定,她渴望得到的東西就在我的身上。

我不等她再次發動進攻,一下子滾到鐵門旁邊,用力的拍打著鐵門,試圖還有人能聽到,但是很不幸,寂靜的夜裏就只有我自己拍打鐵門的聲音,周圍一片死寂。

那女人看周圍沒有異動,就一下子撲了上來,我來不及躲閃,用左手手臂擋住她的攻勢,頓時就覺得左手手臂一陣火辣辣的疼,再看時就發現她已經咬住我的胳膊了。

我來不及多想,用右手直接一記肘擊頂住她的下頜,她直接被我擊飛,而整個人也運了過去。我走過去試探了一下她的鼻息,沒有問題,再檢查一下她的眼睛,發現暈過去的她基本上已經恢覆了正常,剛才發血紅色的眼睛此刻也恢覆了正常的顏色。

我不太確定,但是她剛才之所以咬我可能是得了某一種病,就像狂犬病一樣,被瘋狗咬中的人會表現出和瘋掉的狗一樣的病癥,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她應該也是得了某種類似於瘋狗病的病癥,所以才會表現的那麽異常。

我看了看自己的傷口,發現已經流了很多血,於是就自己撕了一塊布條保住,我不知道她的這種病會不會傳染,但是我想這應該是我被安排在和她一個病房的原因吧。雖然將我送進這家不知是監獄還是精神病院的地方之後,那些人就沒有再出現過,但是我知道,他們肯定在某個陰暗的角落看著我。

我將自己包紮完之後就將那個女人抱上.床去,這不能怪她,興許她也不知道自己有這種病,很有可能是被人利用了。而她白天真誠的眼神讓我堅信她肯定不是壞人,但是我真的能堅信嘛,在被自己信任的人騙過之後,這個世界的一切都變得像假的一樣,我不知道自己還能再去相信誰,也許現在相信自己的判斷才是最真實的,最直接的。

將那個女人抱到床上之後,我又重新蜷縮在了那個角落裏。茫茫的繁星,我卻怎麽也睡不著了,興許明天就是見證我能不能繼續活下去的時候了。如果這個地方真的就是和一個精神病院的話,我想我應該還能繼續活下去,但是這種活法也無異於茍延殘喘,那幫人不會讓我過的舒舒服服的。

直到天快要亮了我才昏昏沈沈的閉上了眼睛,再次睜開眼是被一個女人的哭聲給驚醒的,我一睜開眼發現她正坐在我面前,雙眼像水蜜桃一樣哭的腫腫的。

“怎麽了?知道自己錯了?”我有氣無力的說道,這傷口昨天還沒有那麽疼,沒想到今天疼痛竟然又加重了。

“恩恩,我忘了告訴你了,我有一種怪病,就是半夜起來會咬人”,這個我自然知道,不過現在告訴是有點晚了。

“不過你的肉好像有點硬,今天早上起來我有些牙疼”,我聽後強忍住沒有告訴她我昨天晚上用肘部擊打她的下頜了。

“哦,不提這個了,對了,你這個有傳染性嘛?”我不知道該怎麽隱晦的問這個問題,只好單刀直入。

“沒有,你放心,我的這個是家族遺傳病,沒有任何的感染性,你放心。不過我真的不知道我昨天晚上做了什麽”,她說完就像一個做錯了事情的小孩子一樣蹲在我身邊。

“沒事,沒事”,我笑著說道,心裏卻感到一陣惡寒。

心想這些人的手段也真夠卑劣的,直接將我處理掉不就行了嘛,還轉這麽多彎專門找她來對付我,我看了看坐在我面前不肯走的這個女人。她雖然看起來四肢纖細柔弱,但是經過昨晚的交手我知道,如果我沒有將她擊暈,一不小心讓她咬到喉嚨的話,我恐怕也不會活到現在了,如果要繼續和她住在這個房間裏,看來我是要小心提防了。

“不過你放心,我這個病一個星期發作一次,你這幾天放心睡就行了”,她說完強擠出一個微笑,而我也給了她一個禮貌又不失尷尬的微笑。

我能不能活到一個星期之後還是個問題呢,等待正確答案的時間總是如此的漫長,如果在今天太陽落山之前我還能活著的話,那就證明我能活下去,但是如果在這之前有人將我帶走的話,那我就真的扼要和這個世界拜拜了。

想到這裏我不禁閉上了眼睛,雖然今天獄警送來了飯,但是我卻沒有一點胃口,全被這個女人給吃光了。

下午五點鐘,安靜了三天的走廊突然出來一陣碎碎的腳步聲,而且是很多人的。

該來的,終究還是要來了嘛,我看了一眼窗外的夕陽,現在終於知道那具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的感覺了,只是,這種感覺是否來的太晚了。

走廊裏的腳步聲停在了門外……門口傳來轉動門把手的聲音。

最後的時刻了嗎?

☆、199:這才是真正的啞巴吃黃連

最後的時刻了嗎?

我閉著眼睛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如果今天我真的要走向死亡的話,我想要在恐懼來臨之前感受一下這並不太自由的空氣。

“你們?是誰?”還沒等我睜開眼睛,我就聽到坐在床上的那個女人吃驚的語氣。

這個會後,我緩緩的睜開眼睛,但是眼前並沒有出現我想象中的畫面,並沒有拿著黑漆漆的槍洞對著我的黑衣人,卻見到了我想見又不想被見到的家人。

媽媽和爺爺都來了……

我當時呆呆的楞在了原地,媽媽還是原來的樣子,只不過眼角卻多了一絲憂慮。而爺爺不知道什麽時候又坐上了輪椅,被人從後面推著。

當那個推輪椅的人走進房間之後,我的怒火一下子升了起來,葛天,這個混蛋,還有膽子出現。

“混蛋,你這個叛徒”,我站起來就向葛天走去,不禁握緊了手中的拳頭,如果不是這個男人,我不會淪落到這個地步,最起碼我現在還有自己的一席之地,還能在外面呼吸空氣。

但是葛天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的怒火,而是平靜的站在爺爺的輪椅後面。

“林墨”,我媽啪的一下子打了我一巴掌,這一巴掌那麽響亮,我身後的那個女人不禁發出一聲驚呼。

“睡了那麽久,還沒醒過來嗎?”我媽一把拉住我,憤怒的說道。

“媽,你在說什麽啊”,我捂著被打的火辣辣的臉龐不解的問道。

“林墨,你還記得以前的事嘛?”她平靜的問道。

“當然,我怎麽可能不記得呢,兩天前,我還想帶你兒媳婦回家看你呢。如果不是這個混蛋,如果不是他,我不會落到這個地步”,我狠狠的瞪了我身後的葛天一眼。

“墨……小子,做人……要知道……感恩,不要……像你爹那樣……到最後活成……一個……混蛋”,爺爺一把抓住我的衣服,昏黃的老眼裏盛滿了淚水。

“爺爺,你在說什麽啊?”我蹲下看著坐在輪椅上的這個風燭殘年的老人,他如同一支快要燃盡的油燈,隨時都有可能油盡燈枯。

“這才半年您怎麽變成這個樣子了,我走的時候你不是好好的了嘛?”看到爺爺這個樣子,我的心裏不禁一陣苦楚,眼淚嘩啦啦的就流了下來。

“林墨,你生病的這半年來都是葛先生一直在幫著你照顧著家裏,期間,你爺爺多次突發腦血栓,也是葛先生幫忙聯系的醫院才好的,你應該感謝葛先生才對啊”,我媽平靜的說道。

“媽,你在說什麽啊,什麽我生病這半年,什麽葛天幫著照顧咱們家啊,你們沒有記錯吧”,聽到我媽的話,我突然從地上站起來,然後向後退了幾步,突然感覺站在我面前的家人就像幻影一樣顯得那麽不真實。

“林墨,你還是不願意承認自己有病嗎?”我媽重重的嘆了口氣,而爺爺不說話,只是自顧自的流淚。

“你們到底在說什麽啊,我聽不懂”,我苦笑著看著他們兩個。

“林墨,你知道這是什麽地方嘛?”我媽問道。

我想回答監獄或者精神病院,但是卻害怕被他們說我神經病,說實話,我到現在都沒有弄明白這是什麽地方,最終還是搖了搖頭。

“這裏是精神病院啊孩子”她的話像是一記響雷一樣炸響在我的耳邊,我不自覺的又後退了幾步,精神病院,這裏真的是精神病院嗎?

我轉眼看了看坐在床上的女人,她平靜的向我點了點頭表示同意,這裏真的是精神病院嘛?!

“這段時間你在這裏生活的還好嘛,吃的好嗎?”我媽走過來一把拉住我的手問道。

“媽,你在說什麽我真的聽不懂,我前天才剛被人打暈送到這裏的好不好,怎麽還這段時間,你一定是記錯了吧,你兒子怎麽可能有精神病呢?”

“好,好你沒病,你沒病”,我媽敷衍的回答到。

聽到她這麽說,我登時楞住了,精神病人從來不會時候自己有精神病,她是不是真的以為我又精神病所以才說自己沒有精神病,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我遲早都會被折磨成精神病不可。

“媽,我和你講,我和你講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你聽了肯定……”

“你有一個女朋友叫喬一,你平時叫她十七,她是市裏一個大戶人家的女兒,你在市裏開了一家酒吧,名字叫做菲比,你的酒吧下面有一個拳場,而且你有一個拳隊,叫做狩刃,裏面有兩百多人對嘛?你不僅認識很多老板,還和一個廣州來的漂亮女總裁關系密切,對嘛?”

聽到她的話,我登時楞住了,口型不禁張成了O型。

“這些,你,你是怎麽知道的?”這些我從來沒有告訴過她,就是害怕她擔心。

“林墨,醒醒吧,別做這些不切實際的夢了。你爺爺老了,現在家裏就剩下你一個男人了,如果你還想要逃避,整天渾渾噩噩的度日的話,你和你那個禽獸父親有什麽區別,我求求你了,醒醒吧,行嗎?”我媽幾乎哭了出來,看的出來,她是真的被洗.腦了。

可是,這些事情,明明是發生過得,你為什麽就不信呢。

我仰起頭看了看外面的天空,抹了一把眼淚,我想這才是真正的啞巴吃黃連吧

“阿姨,林墨的病情這兩天好了不少,平常也安靜了不少……”葛天站在一旁小聲的對我媽說道,但是那音量明顯也是要讓我聽到的節奏啊。

“你閉嘴,你這個偽君子,沒想到你竟然用這麽卑鄙的手段來對付我”,我怒氣沖沖的指著葛天說道。

“林墨,不得放肆”,爺爺突然火起,大聲的朝我吼道,然後呼吸就變得困難起來,臉色被憋成了豬肝色。

“咳……咳……咳。”

“醫生,醫生……這兒有個病人”

“爺爺,你怎麽樣了,爺爺”,我一下子沖過去,但是被我媽一下子拉開了,她高高的揚起手,卻終究還是沒有落下來。

她哭了,哭的很傷心,“我這輩子就是瞎了眼了,怎麽嫁到了你們林家”

說完她捂著嘴巴跟著爺爺走了出去,房間的門被啪的一下子給關掉了,整個房間又恢覆了平靜,剩下我們兩個。

“那個,是你的家人?”坐在我旁邊的女人輕輕的問道,我沒有說話,點了點頭。

“真好,你病了還有家人來看,不像我,孤零零的一個人”

“我沒病,我沒病,我沒病,我他媽說多少遍你才能記住,我沒病”

“好好好,我不說了,你沒病,你沒病”,她怯怯的看了我一眼,語氣和我媽一樣的敷衍。

我簡直快要被逼瘋了,這裏不是精神病院,而是將正常的人折磨成精神病的地方,進來的每個人到最後都會成為精神病。

“你放心,如果有機會逃出去,我一定會帶你出去的”,可能是覺得太靜了想要緩解一下尷尬的氣氛,她笑嘻嘻的說道。

“離我遠點,我想一個人靜一靜”,我指了指旁邊的床讓她坐上去。

“哦”,她還真乖乖的聽話坐了上去。

我隨後拿過旁邊的一只小鏡子,小鏡子裏面映出了我的影子,我沒病,剛才我媽說的一切我都經歷過,對嘛?我問鏡子裏的自己,但是卻沒有聽到回答。

我不知道葛天用了什麽辦法給我媽和我爺爺洗.腦讓他們堅信我已經病了半年了,但是我這半年來沒有給家裏去過電話倒是真的,回頭看看發現我這半年來其實並沒有做什麽事,整天忙的是什麽自己也不知道。

我想現在的結果應該也是上天對我的懲罰吧。

如果我還能從這個地方走出去的話,我一定會抽出一段時間來好好陪陪他們,我再也不想看到他們因看到我變壞而失望的眼神了,但是現在我連證明自己是一個正常人都做不到,有怎麽出的去呢。

我擡頭看了看兀自坐在床上的那個女人,今天她安靜的出奇,我不知道她是不是也和我一樣享受著怎樣的被人誤會,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我們兩個還真是同道中人啊。

“哎,你叫什麽名字?”我湊到她身邊坐下,她也不反抗。

“冷冷”

“什麽什麽?”我還以為自己耳朵通氣了呢,沒聽清楚。

“我叫冷冷”

哦,冷這個姓本來就挺不常見的了,她爸媽倒好,還給起了冷冷這個名字,真是浪費了這個姓氏。不過說實話,她有的時候不說話的樣子是挺符合她這個名字的氣質的。

“哎,你是不是也覺得自己沒有病啊?”我坐在一旁問她。

“傻子才以為自己有病呢,但是一般精神病都不認為自己有精神病,所以只要被關進這裏的人,無論有沒有病,在你進來那一刻起,你就已經有病了。這個時候精神病並不是你自身的,而是外界環境強加給你的。正所謂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啊”,她說完重重的感嘆了一聲。

通過這幾次和她的交談,我也覺得她應該沒病,要不然精神病的邏輯思路不可能這麽清晰,還能時不時的整出兩句諺語來。

“你進來多長時間了”,我偷偷的問她。

“半年了”,她自顧自的修著自己的指甲,心不在焉的回答道。

“那你找到出去的辦法了嘛?”現在我只能將希望寄托在她身上,如果她不告訴我怎麽出去的話,我是無論如何都逃不出去的。

“你真想出去?”她停了下來瞪著我說道。

“嗯”,我重重的點頭,期待著她的答案。

“我想你應該看得出來,這並不是一家精神病院,而是一家將正常人折磨成精神病的醫院。當然和精神病院相反,在精神病院你是變正常了才能出去,在這裏當然是變成精神病才能出去了”,她的想法和我不謀而合,我想這應該也是她為什麽會在醫生面前裝病的原因了吧。

“哦”,我嘴上滿不在意的回答著,心裏卻想著怎麽能讓自己看起來像精神病早日出去。

現在最重要的不是騙過媽和爺爺,而是騙過葛天,葛天是個老江湖,要想逃過他的眼睛可真不是一個簡單的活計,如果不表現的像點的話,我就會還一直被關在這個地方。想想十七姐可能還在外面等著我,心裏下定決心無論吃多少苦都要早點離開這兒。

☆、200:沒有辦法的辦法

我想可能是因為媽和爺爺來了的緣故,晚上,我們破天荒的吃上了紅燒肉和白米飯,這對於三天幾乎沒吃飯的我近乎天賜,而跟我在一起的冷冷自然也趕上了這頓飯。

這頓晚飯我們吃的很開心,雖然吃飯的時候我知道媽媽就在門外看著我,但是我沒表現出任何的異常來。

吃完飯,我和冷冷滿足的靠在墻壁上,我不知道她在想什麽,但是我卻在想怎麽變成一個精神病。

為了讓自己盡快想到方法,我將這些年看到的書籍全都從腦海裏搜羅了一遍,想了半個多小時。腦子裏卻只有宋江裝瘋賣傻的那一段,宋江為了裝瘋賣傻吃粑粑,我可不想像他那麽惡心。

正在無奈之際,我突然看到了左手手臂上的傷口,又看了看坐在我旁邊蜷縮成一小團的冷冷,心裏頓時升起了一個計劃。

這裏是精神病院,但是不是真正的意願,所以他們的醫療措施肯定是有限的,如果我受了傷在這裏不能處理的話,肯定是要被送到大醫院的。

如果媽和爺爺不在這兒的話,他們可能叫兩個醫生在這裏就給我解決了,但是既然他們在這裏,肯定不會讓他們這麽輕易的就敷衍過去,想到這裏我推了推坐在我旁邊的冷冷。

“餵,冷冷,求你個事”

“什麽事說吧”,她擡起頭來看著我,眨了眨長長的好看的睫毛。

“你能不能咬我啊?”

“咬你,這樣?”說著她突然趴我胳膊上輕輕的咬了一口,不痛不癢的。

“額,好吧”,我一陣無語。

“我是說讓你像那天晚上那樣咬我,直到把我咬的住進醫院?”裝瘋賣傻的時間肯定很長,現在能夠出去的辦法好像就只有這一個了。

“你瘋了吧,那樣你會被我咬死的,再說了我也不是什麽時候想咬人就咬人啊,我看你是真的快成神經病了”,她白了我一眼。

“不是,我真的想快點出去,外面有人在等我,我必須馬上出去見她”,我用哀求的眼神看著她說道。

“不可能,就算把你是急著出去我也不可能咬你啊,再說了,我現在咬你肯定下不去口,但是如果你等到一個星期之後的那個晚上,我又控制不住記幾,把你咬死了怎麽辦。”

控制不住記幾,她說方言的樣子還是嗎,蠻可愛的嘛。

“不行也得行,我必須得馬上從這裏出去,下個星期如果不把我送出去的話,我死也要拉你墊背”,我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瘋子”,她罵了我一句之後就不再理我,而是自顧自的爬到床上去,不一會兒就發出微微的鼾聲。

我也管不了那麽多,成敗就在下個星期了,只要我能順利逃出去,就有機會找到十七姐,然後帶著她和家人遠走高飛,再也不回來了。

在接下來的這幾天裏,興許是爺爺和媽媽都在的緣故,我們倆的夥食異常的好,而且基本上我們有很麽要求他們都會滿足,所以我臨時要了一瓶辣椒粉以備後用。

這兩天吃得好睡得好,我有沒提那個荒謬的提議,所以冷冷的心情似乎好了不少,整天吃完飯之後就自顧自的哼著小曲。

“哎,你真打算用這個辦法逃走嗎?”在冷冷病情要發作的前一個晚上,她突然坐到我身邊問道。

“嗯,現在除了這個辦法我實在想不到別的辦法了,所以現在也只有你能幫我了”,我用期待的眼神看著她,希望她能出手相助。

她猶豫了一會,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不過如果你能逃得出去,得幫我一個忙”

“說吧,如果能做到,我一定幫。”

“幫我把這個東西帶到菲比酒吧,交給一個叫張木的人手中”,說著她交給了我一個小小的紅色布包,布包裏面裝的好像是鑰匙什麽的。聽到她的話,我登時楞住了,這個女孩是誰,怎麽知道菲比酒吧和張木。

“怎麽了,有困難嗎?”她問道。

“沒有,沒有”,我連連搖頭說道,雖然我不知道張木現在在哪兒,但是我想我應該是可以找到他的。

“對了,能冒昧問一下,你和張木是什麽關系嘛?”

“半年前,我從西南來到濱海來找張木,但是我卻在到濱海的第二天就被人綁到了這個地方,之後就再也沒有出去過,這半年來我一直在找合適的機會出去,或者找合適的人,但是都沒有找到”

“那你為什麽覺得我就是那個合適的人呢?”我不解的問道,她為了這個小布包在這裏裝瘋賣傻半年,應該是不會那麽輕易的將它交給一個不認識的人的。

“因為你和那個人的恩怨,前些天推著你爺爺進來的那個男人我記得,半年前就是他把我綁過來的”,冷冷的眼神中透著一股殺氣,我看了不禁一陣膽寒。

“明天你記得差不多的時候把我打暈,要不然我是控制不住我自己的”

“嗯,知道了”,我重重的點了點頭,成敗就在明天了,我將那個小布包放到身上,就等著明天了。

媽媽和爺爺後天就回走,如果明天不成功的話,我可能就再也沒有機會走出去了。想到這裏我強迫自己睡過去,我必須保持體力以應對明天發生的一切。

第二天白天,一天無事,我和冷冷坐在一起想著晚上的那個約定。

到了晚上,冷冷一直沒有睡,我問她她的病一般都是幾點發作,她歪著腦袋想了想說道一般都是午夜十二點左右吧。

我看了看外面的月亮,現在應該十一點多了,於是把前幾天和他們要的辣椒粉拿了出來撒在眼睛裏,看到我這樣,冷冷一下子拉住我。

“你瘋了,待會我咬你就行了,你用的著現在就自殘嘛”

“待會你咬我我多難受啊,撒點辣椒粉我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去咬別人了”,聽到我這麽說,冷冷立馬明白了我是讓他們以為我被冷冷傳染了,然後去咬別人的。

“沒想到你小子還真壞”,她的嘴角勾出一個優美的弧度。

“待會差不多了就把我打暈就行,要不然還真有可能把你咬的半身不遂”

“這個我又分寸”

“借你的肩膀一下行嗎?”她擡起小腦袋問我,我楞了一下,隨即微笑著點了點頭。

月光透過鐵窗撒在冰冷的地板上,外面海浪翻滾的聲音異常的清晰,我們兩個天涯淪落人就這樣相互依偎在一起,想要從對方身上找到一點慰藉,僅此而已。

冷冷在我肩膀上靠著靠著就睡著了,而有可能是受她的感染,我不一會兒也沈睡了過去。

我是從一股撕裂的疼痛中醒過來的,我睜開眼睛發現冷冷正雙眼泛紅的咬著我的肩膀,空氣中很快就彌漫出一股濃重的血腥味。

月亮更加明亮了,窗外海浪的聲音依然沒變,但是此刻我卻徘徊在生死的邊緣,萬一一個不小心被冷冷咬中喉嚨,我想我這輩子可能就這麽完蛋了。

“咬吧,咬吧,你咬的越狠,我出去的幾率也就越大”,我拍了拍冷冷的腦袋,然後閉上了眼睛。

此刻我的腦袋裏想的全都是十七姐,她撒嬌的樣子,她壞笑的樣子,她傷心哭泣的樣子,以及她見到我的時候臉上欣喜。

我的腦海裏回馬燈似的播放著我之前和她在一起的點點滴滴,漸漸的,這股暖意竟然平息了冷冷在我身上啃噬的疼痛,我仿佛進入了一個無我的境界一樣。

這個世界,很溫暖,讓人很想睡過去,永遠的睡過去,我不知道自己在這溫暖的世界裏沈寂了多久。

忽然,一股劇烈的疼痛從喉嚨處傳進大腦,我猛地睜開眼睛,發現冷冷正面目可憎的趴在我的脖子上試圖咬噬我的喉嚨。

這女人,還真是麻煩,我一腳將她從我身上踢開,摸了摸脖子,發現上面已經滿是鮮血。我想如果我再我晚醒過來一秒鐘的話,下一秒她肯定已經將我的氣管切斷了。

但是啃噬到喉嚨的冷冷像是發現了什麽絕世美味一樣,紅著眼睛又向我撲了過來。

“冷冷,你給我住手”,我用雙手擋住她的進攻,但是現在她哪能聽懂我的話,現在她表現出的全部都是獸性的行為,她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而且發狂時候的冷冷的力氣比平時大了幾乎一倍,我身上已經流了那麽多血,漸漸的也有些體力不支了,現在想拍門求救,卻發現自己除了抵抗冷冷的進攻,根本做不出其他多餘的動作來。

媽的,今天不會真的掛在這裏了吧,不可能。我用盡全身力氣將冷冷踢到一邊,然後拍著門大喊外面有人嗎。

就在這時,外面走廊裏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真的有人?

☆、201:重回濱海

我當時只是楞了一下,就被冷冷從後面抱住,拖到了墻角,她又試圖啃噬我的脖子,但是被我死死的扳著腦袋,讓她沒有機會下口,而也期盼著門外能出現媽媽或者爺爺的身影。

門很快就被人從外面打開了,月光照進門框,門口果然出現了熟悉的聲音。媽媽和爺爺都來了,同時出現的還有葛天以及一個身著獄警服裝的工作人員,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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